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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帽】Tranquility 04 (Fantasy AU)

摘要:Caps是个逃亡法师,Rekkles想要把他绳之以法,Perkz想要把他卖了,而剩下的几个人对他挺不错。

配对(配对顺序不带表重要程度):Rekkles/Caps, G2/Caps(但是程度不一)

分级:你们觉得我是开得起车的人吗?顶多卖个车票

章前注意事项:

*剧情过渡,慢慢堆向高潮,字数爆炸

*//——//内容为回忆,没有斜体也是醉

4.  Memories/回忆

 

 //

“Martin,我今天不要去了……”

“不要任性,Rasmus,你可是老师。”

正坐在床边穿鞋的Rekkles听到床上人的咕哝声,侧过身无奈地看了过去。他今天已经被Caps缠着在床里待了很久,平常这个时候只怕已经练完剑,甚至做好了今天的工作安排。但今天不同,一如既往早起的Rekkles完全没法离开床边。每次要起身,Caps就会缠上来蹭来蹭去,像是怕冷一样总是往他怀里缩,摆明着就是看准Rekkles疼他,拿他没办法。

他并不是在抱怨,虽然他是个很刻板的人,喜欢循规蹈矩,但偶尔能够这么放松地度过清晨,倒是轻松惬意。

不过喜爱归喜爱,他们还是要低调一些。

 “我和你同时迟到,人们可是要起疑的。”Rekkles说着,伸手揉了揉男孩柔软的头发,他握住男孩的手,试图将他拉起来。一直闭着眼睛的男孩也听出来这次是要听话了,Rekkles疼他归疼他,在一切原则问题上是绝对不会让步。他咕哝了一句“好吧”,便顺着力道在床上坐了起来。朴素的灰色被褥随着他的动作从肩膀滑落到腰间,男孩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睁开的双眼依旧眯瞪瞪的。他的衣服歪向了一边,Rekkles的目光自然地落在露出的那篇白皙的皮肤上,那上面还有一些可疑的红色印子,令人浮想联翩。

Rekkles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移开了视线,如果他打算在Youngbuck真的找上门之前出发,就必须展现出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他帮助男孩儿坐到床边,看到他有些不得劲地皱起了整张脸,顿时有些愧疚。

Rekkles将手放到他的腰上揉了揉,男孩又立刻朝着他笑了笑,甚至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倒进了他的怀里。

“你对我真好,Martin。”

那模样就像个汲取温暖的小猫。

Rekkles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短暂地勾了勾嘴角,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们偷偷摸摸地离开Rekkles的寝室,因为怕被路过的人看到,早早就在走廊分开。Rekkles有些担心Caps今天会过于疲惫,想要破例陪他一起走,但Caps只是压低声音夸张地模仿了一段Youngbuck训诫别人的模样,Rekkles便退缩了。

Caps很清楚教会的人不会喜欢他们的关系,而Rekkles也想保持低调,但他其实是不在意这些的。虽然Rekkles一直强调他也应该多注意,但Caps总是一副搞不明白为什么的模样,他总是会反问“我们在一起是那么糟糕的事情吗?”,似乎是真的理解不了,仿佛教条上白纸黑字禁止私通的内容作为理由并不充分一样。Rekkles已经放弃跟他解释清楚,而尽管Caps本人不在意这些,但他在意Rekkles,所以他不要给Rekkles惹麻烦。

Rekkles看着男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便转身离开。他来到训练场,已经有人早早地在那里替他看着新兵们了。Broxah是个体格健硕,性格沉稳的人,他跟Rekkles搭档多年,早就不只是同事,是Rekkles最信任的朋友之一。他见Rekkles来了,便命令一个副官盯着新兵,好脾气地上前打了个招呼。

“你今天居然迟到这么久,看来他没少缠着你。”Broxah笑了两声,见Rekkels一脸的无奈,便拍拍他的肩膀。

他们一同站在走廊边的拱顶之下看着练武的新兵,听着他们的吆喝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今日天气阴冷,Rekkles感到身上有些冷,看来冬天是真的近了。

“我觉得Youngbuck这几天对Caps看得很紧。你们可得小心些。”

Rekkles点了点头,Broxah是少有的他亲自透露秘密的人之一,但Rekkles一点也不怕他会出卖他们。

“所以我这几天都不怎么见他。但是他昨晚偷偷溜了过来,也不怕被人抓住,我打算一会儿去看一眼巡逻班那边有没有什么事。”一想到总是不按理出牌的Caps,Rekkles感到有些头疼,他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

“他很聪明,我相信他早就摸透了这里的规律。”Broxah看着朋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试图安慰道,“毕竟他可是目前法师塔里最拿得出手的法师,甚至是最年轻的老师。”

“他是很聪明,但是我怕他太过自信,犯下低级的错误被人抓住把柄。我跟他地位特殊,教会那边的人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对他多点信心吧,Rekkles,他并不是个三岁小孩儿,在这座法师塔上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可并不只是因为他盲目自信。”

“我知道。”说着,Rekkles又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他抱臂而立,靠在石墙上,心中总有一种不安感在蠢蠢欲动。

法师塔规定法师与圣殿骑士之间不得有过于亲密的关系,但在这森严的石塔之中他们都是囚兽,孤独总是像寒气一样爬进身体的每个角落,在夜深人静时更是让人难熬。他们终归是人,人是怕寂寞的生物,寻找聊以慰藉的对象并不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因此只要不过分,无伤大雅的偷欢并不会引起太大的问题,而牧师们也会睁一只眼闭只眼,但前提是,不能在明面上过分乱来。

Rekkles几乎是整个骑士团最为自律的人,他作为骑士团长恪尽职守,几乎从未做过违反教条的事,直到他跟Caps滚到床上。Rekkles不后悔,他以为自己已经铁石心肠,但直到他第一次拥着男孩一同迎接晨光时才意识到,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温暖了。

短暂的沉默后,Broxah突然问道,“你们之间……不会是认真的吧?”

Rekkles没有回答,只是走向远处训练的新兵,没有再回头。

 

傍晚的时候,骑士团副团长级别以上的人全都被教会的人叫了过去。他们到达会议厅,发现法师塔的人也到了。法师塔的几位元老看到Rekkles和Broxah他们,虽然嘴上未说什么,但坐姿顿时变得拘谨,骑士团与法师塔之间暗涛汹涌,对立相克几百年,这倒没什么稀奇的。只是Rekkles眼尖的发现角落里多了个少见的面孔, Caps坐在那边一脸严肃地听着教会的人跟他讲话,似乎完全没有发现Rekkles他们到达。

骑士团领头的老骑士重重咳了两声表达了被忽视的不满,这时正在谈话的Caps和那位牧师立刻停下对话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有一瞬间,Rekkles以为Caps会像平常一样毫无戒心地对他笑,心中一惊,尽管现在没人看着Caps,但这么多人,谁能肯定呢?

只是很快Caps便打消了Rekkles的忧虑,他严肃地看着所有人,跟他左右的那些元老人物差不多一个表情,看到Rekkles,他的视线也没有多做停留,只是漠不关心地扫了过去,仿佛对他根本没兴趣似的。

虽然Rekkles知道Caps这么懂事固然是最好的,但他依然为他冷漠的表现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已经习惯Caps的笑脸,几乎忘记被他这么看是什么时候了。仔细去想,Rekkels意识到从见面的最初开始,Caps就总是充满敬仰的看着他,反而是自己最开始几位冷淡,与他早早就要划清界限。那个男孩儿在看到他的时候总是那么灿烂地笑着,仿佛自己是他的太阳一般,只要Rekkles在,他就总是说自己很幸福。现在这模样总让他觉得有些恍惚,甚至恐惧这么一天真的到来。

所有人入座后会议便开始,会议里说的无非又是些老内容,法师塔要好好管束自己,骑士团要做好警卫任务,谁谁谁违反规律需要处罚,谁谁又需要升职……几乎没有人听Youngbuck说话,但Caps第一次参加会议,便格外认真的听着。

会议结束散开的时候,Caps仍旧没有给予他任何的目光,甚至连离开的时间也完全错开,保证没有跟Rekkles任何瓜葛。他离开的时候Rekkles也看到Youngbuck在盯着他,想起Broxah的提醒,Rekkles只能庆幸Caps会顾全大局。

 

夜晚的时候Rekkles为了处理一件紧急事态并没能早些回屋,一对法师和圣殿骑士为了一些愚蠢的理由铤而走险,试图借着夜色逃离,但完全没有得逞。他们被朋友出卖,Rekkels带着人抓捕两人,并带到了地牢里。等他结束一切工作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是过了宵禁的时间,走廊里死气沉沉,除了昏暗的火光基本上看不到人了。

Rekkles打开门进去,也没有急着点灯,他心情沉重,便径直走到窗边开始解开铠甲连接处的皮带,这时他用余光发现床上有人动了动,他立刻警惕地看过去,才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

“Caps?”Rekkles小声叫唤道,那个人影也坐了起来。Caps没说话,揉了揉眼缓慢地走到Rekkles跟前,像是索求拥抱一样朝他张开手。

Rekkles不觉得他应该在今天溜过来。Youngbuck确实看得很紧,而且他们两人最近见得也太过频繁,有些犯忌了。明明最初只是抱着尝试一下的心理私会,但在谁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两人间的关系已经变得过分亲密。

但他今天不想说Caps什么。

Rekkles垂下眼帘,叹了口气,他想到今天被抓捕的那两人,更是疲惫不堪。那两人偷食禁果欢愉过度,想逃走是因为女骑士怀孕了。两人想要一般人的生活,都不想被继续关在这华丽的牢笼之中,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早就被教会带走,从此分隔两地,成为象牙塔中别人的工具。

她是Rekkles带过的最优秀的新兵,他本以为她会成为自己的副官。Rekkles对她感到失望,也对自己没能早些看出她的不对劲感到自责。作为圣殿骑士,他们应该比任何得人都要清楚一个自由在外的法师到底是多么危险,防止这种事发生更是圣殿骑士的神圣责任,只有他们懂得如何对抗法师,只有他们才能成为整个大陆的护盾。

明日Youngbuck便会进行判决,Rekkles经历太多次,早就知道结局如何凄惨。最好的情况下,法师会被沉默化,失去人格成为一具行走的空壳,为教会效力,骑士会被剥夺所有职权,从此流放在外再也不能靠近法师塔一步。

两个前程似锦的人,仅仅因为管不住那一时的冲动,酿成了悲剧,这怪不了别人。

可笑的是,Rekkles心中明知这些道理,还是任由一个法师走进了自己的生命。

他努力放空思绪,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自私地将这场悲剧归咎于他们两人自己的问题——他绝对不会犯下如此错误,而Caps也绝对不会试图逃走,Rekkles更是不用担心他哪一天他会在肚中孕育新的生命,只要没有这个变数,一切都好说。

就算有,他也能肯定自己绝对不会心软。但他依旧庆幸自己永远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此刻,Caps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好像依旧没从睡梦中醒来,Rekkles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低下头才发现他连鞋都没穿就过来了。Rekkles摇摇头,Caps总是这么粗心大意,作为一个强大的法师,他照顾自己的能力实在是惹人担忧。Rekkles刚要将他抱起,就发现自己的手扑了个空,他心中一阵惊,再次挥了挥手,发现手确实穿过了面前的Caps。就在他惊异于这诡异的现象时,从窗帘后突然传来了笑声,不等Rekkles将窗帘拉开,另一个Caps就从后跳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

“是不是吓了一跳?”

男孩大笑着跑到了Rekkles跟前,手上一挥,那个幽灵便消失了。Caps眨眨眼,露出白牙咧嘴笑着,像是献宝一样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Rekkles面前。

“你回来的可真晚,我差点就就要等不下去了。不过好在你回来了,不然我可能就舍不得把这个送给你啦。”

Rekkles因为窘迫而有些不快,他刚要出声斥责就被男孩的话打断,接着他的注意力便落到男孩手中的物件上,那是颗水蓝色的宝石,它静静躺在Caps手心里,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从今天起我也是元老会的一员。这就意味着我也能有自己的影仆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影仆,但是给我做什么?”

Caps得意地笑了笑,拉过Rekkles的手把东西放到了他的手心上,又小心地将他的手合上。

“我特意将这个仆人封进了宝石里,做成只有被我承认的人才能使用的魔法道具。这样,如果你以后想要见到我,就能随时用它召唤出一个‘我’来啦。”

Rekkles打开手掌,看了看宝石又看了看Caps“虽然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但也没到这个程度。”

Caps撇撇嘴,似乎对Rekkles的态度有些不高兴,他气鼓鼓的模样仿佛一个往嘴里塞了无数果子的松鼠,惹得Rekkles一阵笑,“但是我听说你们下个月就要去首都,那想要重新见面可能还要两个月呢。”

影仆是元老会的法师才有资格拥有的虚构仆人,根据法师本人分割的魔力的量,这个仆人可能是实体也可能是幽灵。这就是个打杂小工,但他不用你口头下命令就会懂得你的意思,因此很多法师都梦想拥有一个影仆,但因为法力分割是需要极高魔法造诣的程序也对身体颇有负担,只有能力受到承认才会被给予许可。

Rekkles知道有些法师甚至会造出分身来进行魔法上的切磋,也有人通过制造仆人来同时阅读更多书籍或者监视他人,这是非常强大的工具,但此刻Caps却将他的仆人留给他,只为了让他不要过于想念自己。

Rekkles忍不住轻笑出声,目中一篇温柔,他沉郁的心情渐渐散去,将宝石放到了桌上的长剑旁,在Caps疑惑的目光下,弯下身拥住了他。Caps总是充满惊喜,Rekkles承认他总是会惹出麻烦,但也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他冰冷的心再次融化。Rekkles吻上他的男孩,Caps闭上眼,在沉静月光之下,笑着与他交换着吻。

当这一次Rekkles试图将他抱起来的时候,Caps没有消失,他配合地环住Rekkles的脖子,甚至在Rekkles脸上印上了一吻。Rekkles将他放到床上,并开始解开身上的铠甲与衣物,Caps身上只是一件宽松的睡袍,便跪坐床边帮助他。

当Rekkles终于爬上床躺下来的时候,Caps自然地窜进了他的怀里,他在男人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拉过被子,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Rekkles伸过手,他便拿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于是男人顺势抬起Caps的下巴,低下头再次吻了下去。

两人唇舌交缠,却没有急着做出下一步行动。昨日的性爱已经酣畅淋漓,此刻的这般耳鬓厮磨似乎更令人满足。往常,Caps才是喜欢接吻的那个,而Rekkels总是在这方面吝啬与他,似乎这过于亲密,不是他们应该涉足的领域。

但今日不同,Rekkles总觉得心中空虚异常,是因为他刚刚将一对苦命鸳鸯送上通往死亡的道路吗?还是因为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Rekkles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喜欢现在这种拥有一个人的感觉。他欣慰地抱紧怀中的身体,藉由他身体传递而来的温度填补心中空虚。他们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躺在那里,Caps揉捏Rekkles的手臂,Rekkles只是时不时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Martin,你想过如果我们都是一般人会怎样吗?”

Caps的声音稍带倦意,但说出来的话却让Rekkles如被一桶冷水浇了个透凉,他彻底清醒,但还是保持原来语气回问。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好奇如果我们生活在塔外会不会更开心一些。起码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可以一直在一起,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允许法师和骑士在一起。”Caps似乎没有听出他的不安,他依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在Rekkles手臂上点着节奏,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仿佛在逃避入冬寒冷的空气,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要被Rekkles紧紧抱住。

他可能只是随口一说,Rekkles想,Caps不可能想要离开塔,他在这里拥有一切,所以这肯定只是他的一时兴起。他安抚住自己的情绪,努力不去透露警惕,也努力不去想那对法师与女骑士。

“我没有想过,我觉得这里就很好。”

最终他说道,而Caps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惊讶他会这么说,接着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一晚,Rekkles梦到Caps逃走了,又被他捉了回来。

最后他亲手执行了死刑。

他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冰冷,怀中的人依旧睡得香甜,而Rekkles只是久久地望着他,百感交集,最终再次闭上了双眼。

//

“我们抓这些人做什么,他们又没有做坏事。”

Bwipo双手撑在脑后,很不理解地在Rekkles身后絮絮叨叨。Hylissang又一次翻了个白眼,这次直接踹了他一脚。

Rekkles没有管他,只是押着面前两人,催促他们继续向前。

“你踹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话。再照Rekkles这个速度抓下去,在抓到Caps之前,可能整座城都要空了。”Bwipo大声道,见Rekkles不理他,而Hylissang又要踹他,立刻麻溜地窜到最前面。他看了眼面色不善地两位犯人,想起刚刚自己也帮着Rekkles揍了他们一顿,还是讪讪地闭上了嘴。

只是没过多久他又嘴痒的很,便脸上堆着笑,来到两人身边。

“如果我没错,这位是Zven,这位是Mithy。对不对?”

两人没有理他,Bwipo在Zven面前挥了挥手,金发的高个男人只是狠狠地朝他吐了口唾沫,另一个黑发男人只是把他当空气。

“呃,也太恶心了。”Bwipo及时躲开,抱怨了两句,抬头就见Rekkles冷冷地看了他一眼。Rekkles粗鲁地推了一把他的囚犯,让他们踉跄了一下,这招来Zven的不满,但被绑缚双手无法动作,只能更加凶狠地瞪他两眼。

Bwipo倒是不气馁,在同伴不赞成的目光下,低下身试图跟黑发的男人继续挖掘情报,但Mithy无动于衷,不怒也不笑,毕恭毕敬地用“不知道”,“不”来回答他一切的问题。

待他们终于到达镇里的联盟集所时,Bwipo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但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能挖出来。他本来还希望这两人松松口,便能说服Rekkles从轻处罚,但看他们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只怕更是让Rekkles下决心要给他们好看。

他们追捕Caps的行动并不顺利。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需要搜查的范围也急剧扩大。说白了,只要他们选择的方向不对,找上个一年半载也指不定能见到Caps一根头发。但上头的命令也不能不服从,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等上面的人改变主意。Rekkles最后索性把这当做讨伐所有逃亡法师和骑士叛徒的任务,走在路上,见一个抓一个。

Bwipo有点受不了这般不讲道理的Rekkles,虽然以前他就严格到死板,但现在已经有些过火,似乎对所有和魔法沾边的人都恨之入骨。Bwipo不明白,既然他和Caps关系那么好,肯定也懂他的难处,对这些法师和亡命徒不应该更宽容一些吗?就算Broxah被Caps造出的事故伤到,那也不是Caps的本意,要不是某个愚蠢的牧师试图跳楼,Broxah也不会为了救他而受伤。

在Rekkles即将把两人推进工会时,Bwipo还试图插一脚救救这两个一点不领情的可怜人的命,但在他能开口之前,另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

他们一齐转头,见一伙五人团伙正站在他们身边,为首那人面色不悦,喝住了他们。

“能解释一下你要带我的朋友们去哪儿吗?”

那人抱胸而立,一副沾沾自得的模样,但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

“Perkz?”

Zven和Mithy似乎也很惊讶会在这里遇到他,一个疑惑一个不解地看着来人。

Rekkles停下脚步,转过身下了一个台阶,他审视了一番这伙人,大致又是一群自诩佣兵四处奔波的乌合之众,他即将交差,被人喊住自然是不耐烦。但尽管此时此刻他也是有教养的人,便耐着性子回了一句,“骑士团执行公务,抓捕暗中帮助逃亡法师的罪犯而已。你没有什么要紧事就赶紧走。”

“你这么说我就真不用急着走了。”那人也朝前走了几步,在跟Rekkles一步之遥处停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帮助了逃亡法师?”

“我们有证据,但不能透露给你。”

“我看是拿不出来吧?这算哪门子的证据,现在骑士团已经可以如此胡作非为了?我怎么记得你们总是自诩正义,我看现在这模样,可有点跟正义不沾边。”

Rekkles握紧了剑柄,眼前这人明明没有见过,却直接耗尽了他的耐心,这人地痞无赖的模样,实在是让Rekkles嫌弃至极。

他忍下怒气,并不想损害自己的形象,仍旧平铺直叙地冷冷道,“无数个逃亡法师手里都有证据,你的这两位朋友制作隐藏魔法的药剂在黑市贩卖,而且只有法师们才能买到。这够你解惑了吗?”

说完Rekkles就要拉过人就走,但Perkz比他快了一步,早就拦在之间留住他们。

Rekkles再次耐着性子,警告地看向他的手。

Perkz倒是不在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商人投机取巧跟帮助法师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有能力,为什么不把整个黑市端了?让我教你点东西,骑士先生,巷子里有巷子里的规矩,我们可没你们体面人那般文绉绉的死教条。我的朋友们只是看准市场上的空缺投机取巧而已,可能不够你们光明磊落,但也没到必须被捉进去的程度。罚他们一些金币就是了。”

Perkz说完已经把Zven和Mithy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Rekkles本要与他较劲,但他身后的几个人却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Perkz有些惊讶,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固执的要死的人居然这么简单就被他说服了,还没有感叹完就见那人径直走过他,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队友们跟前,目光紧盯Mikyx身后的Winther身上。他心中一阵不安,转身就要上前拦住,却见Mikyx已经侧身一步,用权杖停住了Rekkles即将拉下Winther斗篷帽子的手。

“这位先生,有事吗。”

Mikyx温和地笑着,在气场上却丝毫不输Rekkles。Rekkles的视线紧紧黏在那用斗篷遮住脸的人,良久才移开视线看向Mikyx。

“我只是觉得你的朋友这么积极地为帮助法师的人开脱,说不定你们这里就藏着一个。”

穿斗篷的人并未因为这句话做出明显的反应,但Rekkles依旧发现他咬紧了双唇,他几乎都能确信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但Mikyx挡在他身前,Rekkles也不能一把将这恼人的家伙推开——他还没有蠢到看不出来Mikyx披肩上的胸针属于教会的不谐分支,没人想跟他们有瓜葛。Rekkles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体面的人会和这些乌合之众一同旅行,但教会庞大,分支无数,作为下属教会的骑士,他实在是无权过问。

“我们在追捕一个逃亡法师,他非常危险,在逃离时已经伤害了无数人,继续放任在外只会造成更多的损失。希望您能谅解,让我检查一下,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做什么。”Rekkles用公式的态度说着,目光再次落到那人破旧的斗篷身上,“但如果是,我就要将他带走。”

“那可真奇怪,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去寻找这位可怕的法师,而不是对我的未婚妻动手动脚。”Mikyx说着,眯起了双眼,他仍旧笑眯眯的,但Rekkles却已经感受到他的不悦与警惕。

“未婚妻?您确定这是……”

“我与她在进行婚姻之前的苦行之旅,她遮面度日,身心受磨炼都是为了洗涤世俗的罪孽,我不知道你们这个地区的教会如何,但我必须提醒你,我们那里没人会拿你这种荒唐理由来打扰这等重要的仪式。”

Rekkles久久地盯着Mikyx,试图寻找任何一丝说谎的痕迹,但Mikyx一本正经,不像是在说谎。Hylissang来到他身边,在他耳边核实道,西部教会确实有这么一种习俗,即将结婚的圣职人员必须一同朝圣,尝尽世间疾苦,而打断这段仪式之人,是要被施与酷刑并放逐至无人小岛的。虽然Rekkles并不在意这荒唐的处分,但西方教会与中部教会失和已久,近几日总想要找借口断开从属的关系。在这般紧张的时刻,Rekkles实在不能因为自己的行为而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Mikyx也不忘握住身后未婚妻的手,而后者也乖巧地紧贴在Mikyx身后,似乎真的惧怕于Rekkles。

Rekkles再三犹豫,他可以理解这所谓的朝圣多么重要,但要万一这是Caps呢?就在他下定决心打算再次询问时,Bwipo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Rekkles,工会里的人要我们快进去,教会那边好像有关于Caps的消息了!”

 

*

Perkz从酒馆女仆手里拿过酒杯送到了对面的Mithy和Zven跟前,他大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们!”

“是啊,我也没想到还能再离开大陆之前能见到你这张欠揍的脸。”Mithy说着,也笑了起来。

Perkz一听,便有些惊讶,“你们要离开了?去哪儿?”

“我跟Zven决定去北边试试运气,听说那里没有这么多法师和骑士的麻烦事,这两天教会看得太严了,我跟Zven都不喜欢这个氛围。被捉住后我还以为一切都完了,没想到被你这么一救,还能赶上明晚的船。”

Perkz似乎有些失落,但他能理解这个选择。他点点头,朝他的旧友们笑了笑。转身给两人介绍了他的新伙伴们,也给新伙伴们介绍了一下两人。

“大家瞩目一下,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Alfonso Aguirre Rodriguez, 人称Mithy!在我找到你们这群麻烦精之前,是他一直罩着我。”

Jankos很配合地鼓起掌,甚至大吹口哨,Mikyx已经和Mithy握了握手,Wunder只是漠不关心地喝着麦芽酒,Winther夹在Mikyx和Wunder之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认得这个名字,你制造的魔法药剂甚至流通到了西部,我记得当时很多牧师都很头疼,因为他们根本没法分辨出来谁是真的生病了还是在装病。年末祷告的时候,几乎半数人都不在,因为他们都请了病假。”Mikyx说。

“你是说那个装病药剂,哈哈,那并不是我的杰作,实际上,你应该把Perkz交上去,他才是罪魁祸首。”Mithy好脾气地笑了笑,并喝了一口酒,“这家伙深藏不露,明明他才是最大的祸害。”

“嘘,Mithy,我们说好了摒弃曾经的辉煌重新做人,这些凡人不需要知道我们的伟大,你可别出卖我。”Perkz朝他眨了眨眼,Mithy耸耸肩,嫌弃地哼了一声。

“我倒是好奇,你的这位朋友的未婚妻到底怎么惹到那个Rekkles,那人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要是眼睛能喷火,只怕已经把人烤死了。”

Jankos大笑出声甚至呛到,他大力地拍了拍桌子,整个身子探向Mikyx,还要掀Winther的斗篷,“来,Mikyx!给我们看看你的未婚妻!我真的是要笑死了,你们看到那个Rekkles纠结的表情了吗?他是真的信了吗?!”

Mikyx将Jankos飞舞的双手拍开,冷静地喝了一口热茶,这时候女仆把一杯新鲜的果汁也送了过来,Mikyx顺手接过就递到了Winther手里。

Winther见大家都等着他,只好慢慢掀开斗篷帽子,他握紧了手里的杯子,Mikyx将他的头发理了一下。

Mithy看清Winther的模样,挑起眉,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Jankos的笑声几乎掩盖酒馆的嘈杂,而Perkz也在扶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呃,看来是未婚夫。是我眼拙,抱歉。”

Winther一听,登时红了脸,他想告诉Mithy他们两人不是那种关系,但Mikyx已经点了点头,接下他的道歉,“没关系,他这么可爱被误解成女孩也很正常。而且我就是懒得跟那个人多做解释才会说是‘她’。”

Winther的脸烧的像是火红的太阳,他还想提醒Mikyx不要这么说,但Mikyx低头朝他一笑,他便明白自己是被Mikyx逗弄了。

好在Mikyx也没有继续,片刻后便将这误会解开。

“其实我只是看不惯那个人的行事作风而已,至于他到底找Winther有什么事,我管不着,十有八九找错人了吧。”

“所以你必须得给人添堵,看他不爽快?”Perkz贼兮兮地接上一句,“你可真是个施虐狂,Mikyx。”

“多谢夸奖,彼此彼此。”Mikyx悠然地回了他一句,又啜了一口茶,“我倒是好奇,你们是怎么被捉住的。是跟他口中那个法师有关吗?”

Zven摇摇头,摸了摸还有些红肿的额头,嘶了一声,一脸不爽地回答道,“那倒没有。是Mithy和我打算把货物交到某个傻瓜法师手上,结果她的邻居发现了她的身份,并出卖了她,让我们所有人都被一网打尽。”

“什么货物?”

“一种可以使人暂时失去魔法的药物,有的时候教会那群人会带着可以检查魔力的法师一起去看村子里是否有出现新的法师,所以这瓶药就很抢手。”Mithy说着,从层层叠叠的斗篷之中捞出一小瓶绿色的试剂。

“给我看看吧,说不定我也能做出来。”Perkz说着立刻抢过试剂放进自己的口袋里,Mithy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已经——”

“我不知道,我的伙伴也不知道。”说完Perkz朝他使了个眼色,而Mithy顿时了然,没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多翻出两个瓶子递到他手里,“那你慢慢研究吧,我和Zven有些累了,喝完这杯就去休息。”

他们将手中的麦芽酒一饮而尽,跟他们简单的道了别,就要上楼去休息,一直犹豫的Winther在两人离开前留住了两人,他觉得自己就算问一些事,也不见得就会让Perkz起疑心。

“我刚刚听到被抓的有三个人,那个法师呢?Rekkles没有把她抓过来吗?”

“Rekkels当场就把她杀了,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自身难保,自然也帮不上忙。”

尽管两人早已离开,但Winther依旧愣在原处,他心绪不宁,自然也未看到身后的Perkz意味深长的目光。

 

 

 题外话:

*算是半个成宝专场了!

*帽子放走Faker的事情下章交代,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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